作者:Z. Liang
一個社區的發展,必須根植於其在地環境。只要在地環境是異質、不同於其他地方,則其發展條件和發展方式就要有所調整。
一個社區的發展,必須根植於其在地環境。只要在地環境是異質、不同於其他地方,則其發展條件和發展方式就要有所調整。
今年中寮塾活動以「九二一震後重建的生命力」為主題,一連探訪自埔里到中寮的社區發展狀況,並參觀地震教育園區。其中北中寮及桃米坑,可說是本次中寮塾在社區發展案例上的一項對比。
桃米坑位於埔里和日月潭之間旅遊路線的中點,有發展觀光的地利之便,交通運輸上也較容易引入人力和資源。九二一地震後,由政府補助、非政府組織進場推動,使桃米坑在社區重建和發展上較為順遂,而新故鄉文教基金會透過管道,將原建於日本的紙教堂在桃米坑移地重建,更使桃米坑成為觀光據點,吸引周邊商機。就週邊地區社區發展投入者而言,桃米坑幾乎可說是社區發展的典範案例。
相較於桃米坑,北中寮位於公路末端,自然和人文環境並不獨特,難以吸引相關的資源、人力、「能量」進入北中寮發展。附近更沒有任何重要觀光景點和吸引觀光的誘因,桃米坑社區發展的觀光典範,幾乎可以確定無法複製在北中寮社區,就現實案例而言,中研院風乾室自拆遷到北中寮至今已逾五年,仍苦於資金缺乏而未重建,其用途也尚未定案,而風乾室若作為觀光景點有多少吸引力也有疑義。外部資源難以引入,該地觀光難能發展,北中寮恐怕只能用現有資源另尋他途。目前花布製作、藍染工坊以及無毒農業等案例,或許才是北中寮發展的可行契機。
不同的資源、不同的機會,而有不同的定位。社區營造沒有既定的樣板,社區典範案例也難以複製,任何外部資源進入社區環境,都須與在地草根生活結合,才可能長久發展。
九二一地震,震出台灣人對自己家園的危機意識,但我們更應重省自然、人文、環境這三者的互動,進而思考協調的作法。九二一地震教育園區理應負有這般使命。就建築設計本身而言,地震教育園區重新包裝震災原址,使其具有紀念性意義。然而,「紀念」是回首過去,「教育」還須放眼未來,園區設計和周邊社區關係的斷裂,突顯出台灣當前的博物館設計實務上尚未試圖連結在地環境。由於活動因素,我無從得知除了園區邊緣的冰淇淋攤販外,教育園區還為當地社區、甚至我們社會帶來了什麼利益,或者實質意義。
這次的活動設計,在筆者看來,是「思考─實踐─反思─再實踐」的訓練過程。藝術史研究者不免要在卷祑浩繁的過往資料中爬梳,並提出自己的見解,但這些知識及沉澱出來的智慧最終當應用於現在實務。學術的訓練只是起頭,實務運用及其成果才是重點。我們回顧過去人物的思考與實踐,反思甚至批判他們的理論和實踐成果,但最終我們也要帶著我們的思考去實踐,否則反思和批判就失去實際意義。筆者即將成為藝術史研究生,中寮塾的所見所聞,可為日後實務/實踐思考的開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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